老实说,虽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,可是稍微有一点医学(xué )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,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乐(lè )观。
爸爸!景厘蹲在他面前,你不要消极,不要担心,我们再去看看医生,听(tīng )听医生的建议,好不好?至少(shǎo ),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——爸爸(bà ),你放心吧,我长大了,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,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(bà )爸,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,有什么问题,我们都(dōu )一起面对,好不好?
霍祁然知(zhī )道她是为了什么,因此什么都没有问,只是轻轻(qīng )握住了她的手,表示支持。
尽(jìn )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(zài )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(dìng )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(yī )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(diǎn )头同意了。
景厘控制不住地摇了摇头,红着眼眶(kuàng )看着他,爸爸你既然能够知道(dào )我去了国外,你就应该有办法能够联络到我,就(jiù )算你联络不到我,也可以找舅(jiù )舅他们为什么你不找我?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(lái )了?
景厘也没有多赘述什么,点了点头,道:我(wǒ )能出国去念书,也是多亏了嫂(sǎo )子她的帮助,在我回来之前,我们是一直住在一(yī )起的。
爸爸怎么会跟她说出这(zhè )些话呢?爸爸怎么会不爱她呢?爸爸怎么会不想(xiǎng )认回她呢?
景厘剪指甲的动作(zuò )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(zhī )是轻轻应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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